风吹着过去(外一章) 文/柳思人 风吹着过去。枯叶飞成了蝴蝶的模样。花落的声音很脆。 花落是短暂的,花开才是永恒的。 树从风中搬走静谧,风把世界还给了树。树在风在,那一条河不再老去。 老屋在炊烟里守住了风,隔窗的黄收起了深秋的凉,让一心越冬的野藤细细地缠。 冷眼对月。我把月亮看成了自己。 像一只船崇拜急流中的桥门,一扯橹声豢养哲理。 把庄稼人的梦与一缕月光一起缝进一款对襟衣裳里,还要恰到好处,一直是一个难题。 风让出一条道,让《红高梁》里的枪声笔直走。故事里的主人公,风一阵,雨一阵。 生活是一个生僻字,难免断章取义。风识字,催我翻书。 风的对面,攀满了我的思念和牵挂。 倒下的稻子,站着的芦苇,破口的月亮,全倒挂在一片云里。远处的石拱桥,近处的小庙和红墙,又一次刷新了我的想像。 健步如飞。风,老核桃的外壳,喇叭花的心态,吹过去是新的,折回来还是新的。
雪下得多么安静
起事了,没有半点预兆。
一根缝衣针掉进一场雪的唠叨里,淹没了针尖的锋利。
半夜等待,穿针引线。一簸箕思念白了,一大襟针脚白了,一顶针修辞白了,夜猫子的叫声也白了。
我,开始抄袭雪的心思和暗恋,左心房里出现的错字,右心房里的惊叹号与祈使句。
雪,落在我的血脉里,与麦子油菜一起过冬。
一对老门撇下一条瘦影。廊下的月季,憋出了血,红一朵,白一朵。
悄悄地,雪南移。
春天的吆喝声跟着南移,一截短,一截长。
走走停停。我心中的雁阵,循着雪飘的音律卖萌。
运河折叠起长长的橹声,风的走向,两岸的鸡鸣声,把一夜的静驳往南方。
乌篷泊岸。雪,白成了母亲的叮咛。
很厚,很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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