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后
文/柳思人
一场雨,下了大半天,突然被一斗笠布谷鸟的叫声,喊停。
雨是有生命的。它在一波一波的云层间下种,在一摊一摊的花草中萌芽,在一眼一眼的树梢上拔节,在一泼一泼的鸟语里挂果。
这是立夏后的第一场雨,扬扬洒洒,风风光光。
满世界都是湿的,亮的,开心的。小溪里的水,跑着跳着,涌向载夏的河床;对岸,一簇一簇的蔷薇花,在风中甩着刘海,含情脉脉里,风不声不响地软下来。
风,租住在雨的隔壁,习惯了眉来眼去。
夏,在孕育一场雨的同时,孕育了彩虹的大气,炊烟的谦卑,雷声的虔诚。月亮,躲在黄昏的后面,等萤火虫提一把灯笼,拾掇一场雨的花边新闻。
有蛙声在,雨后的夜,不会馊。等待起风,晾一头秀发,让夏飘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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