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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湖风

路人走丢的脚步声......(原创作品 版权所有 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)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关于我

陆顺发,笔名:路人、柳思人、贝一川。职业,教师。 诗,像地旮旯里的小草一样嫩。有一天,路人的诗老了,太湖风里的雪也会跟着变老——白白的一生,走丢了不少脚步声。有诗(文)发表于《长江诗歌》《青年与社会》《营口晚报》《现代作家文学》《辽河诗词》《月亮诗刊》《新诗大观》《大众》《核桃源》《诗潮》《燕赵文学》《大别山诗刊》《渝水诗刊》《南风志》《天下诗歌》《岚》《新诗人》《营口诗歌》《诗歌月报》《关东诗人》《大诗界》《中国作家协会会刊》等纸媒网刊。

龟趣(原创散文)  

2012-10-07 19:30:21|  分类: 散记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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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/ 路人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人,有人情;龟,有龟趣。

       野生的龟,喜欢趴在阴凉的水边。夏秋季节,龟喜欢逡巡于湖菱滩头的茭草间觅食,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;还喜欢躺在横卧于水面的杨树或榆木上休息,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。——那都是过去的事、孩提时代的事了。现如今,偶尔能电影似地想起这等事来,我倒觉得那是一种福分,是一种惬意。有一回,听村上老人讲龟的故事,还真有不少情趣和启迪呢!

       老人讲的,不是“龟兔赛跑”、“乌龟精”之类小人书上读到的故事,而是民间口头流传且蛮有野味的“片断”。“杭嘉湖”平原,是典型的江南水乡,到处是“水晶晶”的世界。那里,大小不一的河流纵横交错、曲折蜿蜒,活脱脱像一张硕大的水网,神仙一般罩住那绿油油涩兮兮的阡陌,构成一幅图画般的湿地美景。早前,那里有好多地方,“无船路不通”,但“出船得问路”,离了船简直无法过日子。如若是外来的船只,一旦误入歧途走进港叉,那定是“鸡头眩鸭菩萨”似地出不来河道寻不到去处。

       曾听老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:

       有一回清晨,一只外来的生意船,由两个小伙子把橹扯绑一路摇着,顶着雾急吼吼路经本地,大概是迷失了方向,怎么也找不着正确的航道,于是就向赶早在滩头老杨树边挑水浇菜的老农打听去处。“喂,杨树篰头上那老汉,去太湖往哪里走?”一个小伙子随口问。“喏!”那老农放下粪桶担,先是一愣,而后即抬手一指,蛮爽快地回答,“去‘夜壶’啊往前笔直走,碰鼻头扳艄,再笔直走,再碰鼻头扳艄。”。一顿早粥的功夫,那只生意船绕了一个大圏子后,又从原路“吱嘟咣——,吱嘟咣——”绕过来了。

       岸滩上,那老农还在,笑着“叭嗒叭嗒”正起劲地抽着旱烟呢。

      “请问,您这位老伯,去太湖往哪里走?”另一个小伙子停下橹,很是谦逊地问。“你们这是要去太湖啊?”老农反问着,微笑着,“往前笔直走,过一座大石桥就扳艄往东,撞头推艄,再沿大港一直落北走运河。”这一次,那生意船再也没有兜圈绕过来,因为那老农指了“正道”。为什么原先那老农要故意弄松那生意船上的两小子,让他们兜了一大圈“折本路”呢?怪只能怪年轻人自己,因为他们不该说“杨树篰头上的......”——这是当地忌讳的话——趴在“杨树篰头上的”定是老乌龟,而“老乌龟”是骂人的话,那老人哪肯受此侮辱?

        在小时候曾经听到过的故事里,乌龟一直名声不好。其实,乌龟有好多秉性,比如乌龟的温顺忍让不争斗、“退一步海阔天空”的气度;比如,乌龟的“杂食性”和耐饥饿的本领;比如,乌龟长寿的基因和悠闲自得的性情等等,都值得我们人类去称赞和颂扬的。

       乌龟属半水栖、半陆栖性爬行动物。主要栖息于江河、湖泊、池塘、沟渠及其它水域。白天大多陷居水中 ,夏日炎热时,便成群地寻找阴凉处“冷眼观天下”。性情温和,相互间从不咬斗,有很强的忍耐性。遇到敌害或受惊吓时,就会把头、四肢和尾缩入壳内,不会因“争名夺利”而作无谓的牺牲的。 乌龟是杂食性动物,以动物性的昆虫、蠕虫、小鱼、虾、螺、蚌、植物性的嫩叶、浮萍、瓜皮、麦粒、稻谷、杂草种子等为食,其中最喜欢吃的食物是小鱼、蜗牛、玉米和稻谷。耐饥饿能力强,数月不食也不致饿死。乌龟又为变温动物。水温降到10℃以下时,即静卧水底淤泥或有覆盖物的松土中冬眠。冬眠期一般从11月到次年4月初,当水温上升到15℃时,就出穴活动。

       乌龟寿命究竟有多长,据说目前尚无定论,一般讲能活100年,据有关考证也有300年以上的,有的甚至过千年。

       在当地农村,有些人嘴巴怪臭,动辄拿乌龟说事拿乌龟骂人,什么“乌龟啦儿子狗肏”,什么“你这个龟孙子”“你这只臭乌龟”,什么“勿要面孔的老乌龟”,等等——这样对待乌龟,实在有失公平,我觉得。在我看来,乌龟,除了它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别扭外,其他没什么可挑剔的,甚至有些可爱。这种想法,我原本就有,自从前些时候家里养起了两只小宠龟后,更觉得它的善良与可爱了。

       我家养的两只小宠龟,一只是一小学生送的,另一只是自家杂货店里卖剩留的。学生送的那龟,穿褐色“马甲”,长约10厘米,宽约6厘米,脊背黑褐相间,高高隆起;腹部平正,块斑黑白交错;四肢及腰部呈乌芝麻点斑状,半寸来长的尖尾巴老喜欢贴在左侧腰眼里,掰也掰不动;因为那乌龟老喜欢爬在玻璃池中央淹在水中那一方砚台大的块石上,并时不时伸长脖子老昂着头,有一种“占山为王”的气势,所以我们给它取名叫“大王”。自家留的那龟,穿赭黄青绿相间的“风衣”,长约7厘米,宽约6厘米,背壳几乎呈圆形状;腹部嵌着古木纹理图案,图腾似的,四周盔腋下,镶着一圈“吊灯”,花花绿绿的样子;细长的脖子两侧,挂着两片深黄色花纹,山蛙一般;一根尖尖的尾巴,针似的,戳在水里,有时蠕蠕地动几下。因为它披红戴绿的样子,又显得有点乖巧,所以我们叫它“花花”。

      “花花”看上去很机灵,屋里稍有动静,它就会伸长脖子,乌黑的眼睛高高地突起,头还瞭望似的探着竖着,等到没了声响,便会袅着头,吹一串水泡泡;有时,整个身子浮在水面,四条腿长长地挺在龟甲外,像逗你开心似的。而“大王”,比起“花花”来,显得憨厚多了,尽管它时常居高临下。平时无事可做时,“大王”常常缩着粗笃笃的脖子,闭着眼打瞌睡,一旦家里人拿出半罐颗粒饲料来“沙啦沙啦”地摇着时,它就会猛地伸出脖子,睁大眼睛,死死盯着你悬在半空中的手,四只脚在池子的碎石间“哗哗”地划着舞着,很有节奏感的;当饲料下到水面时,它就会跟“花花”争食。不知是什么原因,“大王”昼夜颠倒,属“月亮一族”,白天很安静,夜晚婴儿似地老“吵夜”——深夜人静时,总能听到“大王”那“嘀嘀嗒嗒”爬动的声响,有时还“翻箱倒柜”似地闹着。

       今年中秋节,女儿回家来,逗着“大王”、“花花”,甚是开心,玩到兴头上时,还掏出手机拍照呢。女儿交待家里人:“乌龟只怕撑死不怕饿死的,隔几天下一次食就足够了。”她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盆铜钱草,说要“种”在龟池里净化水质,结果试“种”了几次,感觉都不理想,因为只要你一“种”,“大王”和“花花”就会不顾一切地捣蛋,动不动就把“种”在池中里的铜钱草,弄个稀巴烂,还野蛮地啃断草茎,弄得它一截截地浮在水面上.......后来,女儿寻来了两只黑色方塑杯,灌上稠稠的泥浆,把铜钱草养在塑杯里,再连杯带草“种”在龟池的旮旯里。

       “铜钱草总算妆点了龟池,但‘净化水质’却成了泡影。”女儿叹息着。带着一丝遗憾,4日中午,女儿回杭州上班去了。临走时,她又为“大王”和“花花”拍了一通照片。傍晚时分,再次走近龟池,却不见了“花花”,我立即向妻子“报警”。妻子笑笑,说:“急啥?‘花花’不会长翅膀飞走的!”“钻到泥浆里去啦?”我在心里打着鼓,眼睛却盯住了左边的那方塑杯,因为养在杯里的铜钱草乱七八糟的——我看出了破绽,便用一根手指戳下去,“花花”固然藏在铜钱草下面,静静地陷在烂泥里。我把“花花”从塑杯的烂泥中挖出来摁在水里,说:“看你下次还捣蛋否?”可是,第二天“花花”故技重演——这次,它索性把一杯铜钱草全部给扒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我哭笑不得,把养着铜钱草的两方塑杯端出了龟池......“花花”傻傻地看着我,“大王”也傻傻地看着我,好像在责怪我缺乏人情味似的。

       “是呀,这世界,龟应有龟趣,人应有人情!”我一边在心里嘀咕着,一边捧起那玻璃龟池换水去了......

      (2012-10-0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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