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/ 路人
三、也算圄囵饭
该吃饭的时候,还得吃饭。俗话说:活儿做好,饭要吃饱。听“戏”看化装,时间走光光。一转眼,一上午的时间像只小老鼠似的,趁人不备,“嗤溜”一下就过去了。沈校长在外头喊:“盒饭送来了。”饭菜是有了,但就是没地方坐着吃。一盒子白米饭,一只淌油的粗鸡腿,一只腊黄的荷包蛋,几筷香喷喷的咸菜肉丝,一拨嫩脆脆的大白菜,端着看着怪吊胃口的。捧着盒饭奔到二楼餐厅,不让坐,被赶下来;回到音乐厅内,也不让坐,被哄出来。没有办法,大家都怯生生的,像林黛玉初进大观园,不敢多说半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,大家都漩在大门里头的大厅内,站着,蹲着,坐着,溜着......一个个大眼看细眼麻子看吊眼似的,边用餐边欣赏着过往行人,默读着这个世界的新鲜事儿。
早晨赶得急,竟忘了“填肚皮”,一盒饭落肚,我觉得距那个“饱”字还有距离,再弄了半盒,美美地吃了,紧接着是两个饱嗝儿,撮张餐巾纸一抹嘴巴,再摸一根牙签剔剔牙缝,感觉挺满足的——一个小市民形象,你不要抢着笑话我!从田坂里走出来的人,特别是上了年岁的人就是犯贱,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再苛求,一盒饭落肚,就可过半天,两盒饭落肚,就可过一天了。
可孩子们不是这样的。 吃饱后,有几个孩子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,看看是不是有机会偷买点好东西进去——这准是“小滑头”的行为。因为这次,丁老师硬是不让孩子们带钞票,说就是带了钞票,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也买不到东西。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,本来完全可以趁机“突击”花钱了——你想想,这是到市里去演出,还是头一遭呢,孩子只要一挥手一说明,做父母的高兴还来不及呢,花几个“小钱”那是理所应当的事了,说不定不用要不用讨,老爸老妈自己会套上来问:“想带多少钱啊?廿块,五十块,还是一百块?”
如果不是老师盯得牢看得紧,如果不是在这偏僻的地方,有些孩子今天非麦当劳、肯德基一番才怪呢!
四、荣获1.5等奖
12:30分,《2010年湖州市中小学生元旦文艺汇演》(中学组)在噼里啪啦的掌声中,慢慢地拉开了帷幕。这次演出的节目共有声乐、器乐、校园剧、舞蹈等四类,由全市三县二区选送。应该说,各类节目精彩纷呈,看点不少。我们的孩子,作为“草根”一族,能站在“升华音乐厅”这个高雅的舞台上,在老师的指挥下,正儿八经地演凑民乐《扎蚕花》,真让人刮目相看。
我在台下异常专注,看洒脱的阵容,看靓丽的台风,看耀眼的灯光,看到位的演技,竟情不自禁地在心底里“黄婆卖瓜自卖自夸”起来。不怕人笑话,我总觉得“瘌痢头儿子自家好”。不要小看台上孩子们这“几分钟”,那里面确实有老费老师、小丁老师的“几年功”啊。
等到主持人要宣布成绩时,我赶紧就嘱小丁老师“快记”——隐隐约约好象听得与长兴JL中学并列第四,成绩是97.79分。一阵紧张之后,又是一阵开心:因为并列第四,就意味着能得声乐类的一等奖。然而,这种美滋滋的感觉只持续了一刻钟左右,因为约一刻钟后,那男主持人又重新宣布:因为声乐类节目成绩出现并列,所以现在改为:SC学校成绩为97.786分,长兴JL中学成绩为97.79分,
仅差0.004分!真想骂娘!沈校长即上去“讨说法”,我们一个个瘫坐在软绵绵的绒椅上干生闷气......这以后的节目,虽然精彩,但不知为什么,总觉得平淡乏味。至下午3:30,我们早早地离场返校了。
在车上,面对可爱的孩子,我也幽默了一回:“到家里后,如果爸爸妈妈问你们节目获几等奖,你们就说荣获1.5等奖。”
孩子们天真地笑起来:哈哈,荣获1.5奖!
哇哉!这开心还是要寻的,不寻,哪来的开心?
(2009-12-2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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