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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湖风

路人走丢的脚步声......(原创作品 版权所有 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)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关于我

陆顺发,笔名:路人、柳思人、贝一川。职业,教师。 诗,像地旮旯里的小草一样嫩。有一天,路人的诗老了,太湖风里的雪也会跟着变老——白白的一生,走丢了不少脚步声。有诗(文)发表于《长江诗歌》《青年与社会》《营口晚报》《现代作家文学》《辽河诗词》《月亮诗刊》《新诗大观》《大众》《核桃源》《诗潮》《燕赵文学》《大别山诗刊》《渝水诗刊》《南风志》《天下诗歌》《岚》《新诗人》《营口诗歌》《诗歌月报》《关东诗人》《大诗界》《中国作家协会会刊》等纸媒网刊。

村里那摊事儿:50、田畈里空气真好  

2010-10-13 08:18:23|  分类: 村里那摊事儿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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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 / 路人

  3月27日,星期六,阴转多云,南风。

  “这地我不要了,要么一并征用,要么另外调地给我。”不知什么时候,一个中年妇女上了楼,在走廊上大声嚷嚷,“你们倒好,自己‘卖’地,却把坟墩搬到我们这里来。这是谁出的主意?”

  大家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都冲着她瞪眼。“啥事体?你啥事体?”李部在走廊上拦下了她,问。那妇人一口气把想要说的话,涌泉似地一古脑儿往外吐。她说,村里要把墓地安置在跟她家承包地相邻的田里(先回填矿渣,然后做墓地),说墓地就是鬼地,阴森可怕,而且四周还要种树,树长大长高后,就会荫掩了她家的桑地。这样一来,她家的桑地就成了一块废地,所以这块地她不要了,要让村里一并征用掉。

 “你这话我觉得是没有道理的,征不征用你家的那块地,要看需要不需要。”李部开始时口气蛮和善,“需要的话,一定会跟你商量的,再说墓地选在人家的地上,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。”

  “怎么一点关系也没有?没有关系,我来寻村里啊?脑子有毛病啊?”那妇人口气开始粗起来,难听起来。

  在一旁的孙镇,开始时也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,等到听出点门道来后,也跟她理论起来:“你是没有理由呀。你说树大遮荫,坟地即使种树也是低矮的柏树,不可能遮荫的,况且界里还有一条地沟。”“嗄一条细沟有啥用?”那妇人不肯罢休,冲着大家说,“要么不回填矿渣,棺材放在田里,否则一定要把我那块地一并征用掉。这个问题不给解决,今天我不走了,在这里吃饭了。”“人在社会上,要讲道理。”孙镇还是好言相劝,显得很有耐心。

  那妇人越说越来劲,越说越不着边际,也不让人多解释。

  “你们是政府的干部,父母官,做事要公平合理,要多想想老百姓。你们拿工资,我们要用双手做出来的。你是城里人的话,不要说了;你是乡下人的话,应该晓得,这块地如果是你家的,你愿意把嘎许多棺材放在旁边啊?你前半夜想想别人,后半夜想想自已。这墓地一做,一生一世的,坟墩一个个往这里搬,死了人都往这里放,叫人到棺材枉头去摘桑叶,吓都吓煞了。你牙齿生毛,一百声横话,说啥没有影响,不会遮荫,还说我不讲理;不是你自己的地,你当然立着说话不知腰痛,舌头两面皮,翻来翻去任你讲喽。

 “我们队里的人,一个个只顾自己,树叶子落下来怕砸破个头,别人家‘卖’地,坟墩全放在我们这里,明明吃亏的事,不敢出来放个屁。好了,不跟你说了,我这块地,要么租,要么调,要么征,你们快给句话!”

 “量去做坟地,也算得嘎精,我不‘卖’了。连条路量进去,分明是4分多地,你们只量得2分,不‘卖’了,不‘卖’了!”一波未停,一波又起,一个男子在门口大声嚷嚷。

 “昨天丈量的时候,你不也在现场吗?”有人出来说明情况,“你这块地的面积,村里册子上有的呀。”

  “我人在现场,但没有看着你们丈量呀。”那男子似乎还理直气壮,说,“面积册子上有?那你们去量魂?时间嘎多啊?都照册子算好了,不是省力啊?既然要来量,那就有4分地。不‘卖’了,不‘卖’了,我跟你们说过啦!”

  男子说罢,头也不回地下了楼,再看那妇人也不见了。此时此刻,我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,心里有好多话想说,但一时又不知从哪里说起。规划要征用的地,你几次三番跑上门去,好说歹说,他硬是不肯;不在规划之内的,她赶上门来硬是逼你征用。这到底是怎么啦?

  这办公室里的空气有点憋得慌,我真想到田畈里去走走。机会终于来了,大家又要出去丈量了——今天要量的是李长鸣、娄惠宝家的田地。

  这是一个不小的田畈阡,有人预估过,说有125亩左右。走在田畈里,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。一眼望去,油菜花金黄一片,南风吹来,带来一阵阵花香;未种油菜的田块中,绿油油的青草,在残留稻草的间隙里,懒洋洋地晒着太阳;近处,有一条泥渠,一涓细流在缓缓地流淌着,两边那些不知名的杂草,也伸长脖子,在春天里献妩媚;往南是一条小道,笔直笔直的,它的西侧横着一楞楞桑地,平展展的桑条上长满了叶眼儿,翠绿翠绿的。

 田畈里空气真好!

  一队人马穿梭在田间地头,一会儿东一会儿西,一会儿田一会儿地,声势蛮大的。找地界的找地界,扯皮尺的扯皮尺,钉木桩的钉木桩,记细帐的记细帐,翻册子的翻册子,打哈哈的打哈哈。人稠活儿稀,尺短田亩长,一阵闹猛、几声吆喝后,长鸣家的田地就量完了。

  眼前是一个养鸡场:一排草屋,静静的;几棵白杨,沙沙的;一沟鱼池,清清的;几只草鸡,悠悠的。北边,一只小狗,跟着一个瘦汉,在渐渐远去。看着养鸡场,又一次想起了我的同学娄惠宝。“要量鸡场田,得把惠宝叫过来。”宝才前村长跑步去喊,不久就把惠宝叫来了。惠宝兄(比我大一岁),人厚道,说话和善,虽然嘴里也叽哩咕噜说些旁人一时难于听懂的话,但黝黑的瘦脸上时常挂着笑。量了鸡场田后,他想往回走,大家都劝他,劝他抽空把其余的田地全量了,省得下次再麻烦。见他吱吱唔唔的,我在一旁打起“边鼓”来。他没有多说话,跟随大家兜了一转后,默默地把大家领到了自己的田间,领到了自己的地头......

  南风一阵紧一阵,我一气深呼吸,一上午的疲劳似乎消减了一半,人也精神了许多。

  下午,老方、老顾、菊琴、我4个人跑去吴家角。今天走得巧,吴洪毛回家来了。道地前的石板凳上坐了不少人,妇人居多。在我们的再三要求下,洪毛起身陪我们进了屋。虽然说话生硬了点,但接人待物还是在“理”上,我觉得。这里长话短说了,在与他的接触与交谈中,我们发现,他有一肚子脾气,有一肚子怪话,还有一句经典语录:“要么不‘卖’,要么全‘卖’;田地全‘卖’干净了,索性到湖州去买个‘鸡棚’住着。”

 友林也过来,陪着抽了几根烟,陪着聊了一通话,全是些不开心的话——千言万语,归结为一句,那就是:“不把以前的事弄弄清爽,我们决不‘卖’!”

 唉,他改口了。看来问题很复杂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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